秋收 记忆里的乡愁
金秋时节,独自漫步在公司旁边的街道上,汽笛声不时在耳边响起。忽然间,一阵风吹来,我险些睁不开眼睛。回头一看,路旁尽是被风吹落的黄杨树叶,杨树林已经由绿变黄了。时间过得真快,深秋已经到来,我不禁回想起故乡,记忆里,老家宽大的胡同,清凉的杨树林下,乡亲们忙完一天的农活之后,总会在这儿畅聊,分享丰收的喜悦。那何其相似的杨树林,原本模糊而朦胧的印象,顿时在我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。
我的家乡在西北的边陲小镇,西依黄土高原,东临黄河母亲,深秋的黄土高原凉风习习,不同于南方多雨的天气,很少会出现连日的降雨。踏上黄土高原,向远处望去,沟壑纵横、山谷交错的丰收图便尽收眼底。在这幅壮美的丰收图中,火红的高粱、飘香的瓜果应有尽有,洋溢着劳动人民丰收的喜悦,虽看上去平平无奇,却蕴含着希望。这份丰收的香甜,飘向每一个农家,孩子们穿着秋装,呼朋引伴,隆起火堆,在田间地头点火熏烤食物,地瓜、玉米、土豆等都是孩童的最爱,尽管烟雾缭绕,也阻挡不住孩子们的热情,大家争先恐后品尝着黄土高原生长出来的食物。
更难忘的,是晚饭后到不远的山坡下看太阳西下。望着一处处沟壑,拿出手机,按下快门,记下这绝美的瞬间。满是沟壑的庄稼和果树,在夕阳的照映下,变得更加金黄,书写着黄土高原的生命之歌。回想起来,深秋已经到来,黄土高原的果树和庄稼又该到了收获的季节,可我却很久没能见证禾苗播种、发芽、生长和收获了,尤其是许久不见那丰收的场景。有时间回想起来,西北地区长期干旱少雨,黄土高原却给了我们那么多丰厚的礼物这该是上天的馈赠吧。尽管这些瓜果经历了风吹日晒,经历阵阵磨难,才有了今日的甜蜜与香甜。更为难能可贵的是,黄土高原白天温度高,夜晚温度低,从而白天能够积攒更多的糖分,夜晚消耗更少的营养,最终使得黄土高原的瓜果更加香甜。这也许是老天的另一份馈赠吧,尽管处于逆境,但只要积极向上,也会有所收获,甚至是更大的收获。
不知不觉间,已离家数年,城市的基础设施更完善,交通更方便,可仍时时回想起故乡。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,在我们的心目中,永远思念着家乡。也许,乡愁是一种记忆,是一种坚守初心的理念。事实上,对家乡的思念,只有当离家之后,才会油然而生。正如席慕蓉在《乡愁》一诗中所写:“故乡的歌,是一支清远的笛,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。故乡的面貌,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,仿佛是雾里的挥手别离。离别后,乡愁是棵没有年轮的树,永不老去。”脚下的城市每天都在发生变化,千里之外的黄土高原也不例外,深秋时节,故乡该又是收获的场景了。(杨国奇)